醉卧关山_第42节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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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42节 (第1/2页)

    谢明裳用了个更稳妥的说法。

    “投诚于殿下。”

    “想两边讨好?是个聪明法子,却也要命硬才够格。”

    萧挽风一哂,转向角落问话:“你们两个里头,哪个主使?”

    陈英姑低头不敢说话。

    穆婉辞跪倒道:“奴婢的主意。”

    萧挽风捏着密报起身出去。

    两名女官惊疑不定地停在原处。

    片刻后,顾淮领四名亲兵进屋来,对着谢明裳行礼毕,把两名女官按倒拖出了门。

    谢明裳一惊,几步奔去窗边,远远地注视着庭院动静。

    两人神色惊惶地跪倒在萧挽风面前回禀,两边短暂交谈几句,萧挽风起身走开。

    围着门楣点起半圈灯笼,亲兵们取来刑杖和木凳,就在院门边开始布置行刑。

    谢明裳心里一沉。

    她揣摩了半个晚上,原以为揣测得八九不离十,没想到头一步就踩个空。

    她特意挑选了最适合的时机把事挑明,之后的发展却出乎意料之外。

    这次和之前大张旗鼓的处刑不同,静悄悄的。

    顾淮往卧寝方向打量一眼,不欲惊扰人似的,两名女官被拖去门外行刑。

    但耳边还是能听到计数声:一,二,三——七,八——

    数到十时,萧挽风抬了下手,陈英姑的行杖到此为止。

    穆婉辞的杖刑却在继续。

    毫无起伏的计数声不停歇:“杖十。”

    “杖十五。”

    “杖二十。”

    谢明裳想起被几乎打烂了的章司仪。不知怎么的,又想起穆婉辞那句“蝼蚁尚且偷生”。

    穆婉辞从前也是官家女眷,家里犯事被没入宫掖,在宫里好容易熬出头做了女官,又被抛掷来河间王府。

    如果自己换做她的位置,有什么更好的出路?

    计数终于停在二十五杖。

    萧挽风最后只训诫四个字:“好自为之。”

    两名女官劫后余生,软倒在地上。陈英姑隔半晌才起身,搀扶着满身血污不能动弹的穆婉辞,拖着步子回屋里。

    谢明裳屏住的呼吸也骤然松开,漫长的,深深吐出一口气。

    她松开扣住窗棂的手。

    短短的片刻间,窗棂木框碎屑有几片被她扣进指甲里。指甲渗出血丝,被她随手擦去了。

    庭院里的脚步声已经走进正房门。

    萧挽风路过桌前时,再度吹熄了蜡烛。

    谢明裳坐回床里。他看起来心情依旧不错,只不过这回鞋底又沾了血,甫一进屋,鼻下便传来隐约血气。

    谢明裳靠床头坐着,眸子幽幽地望向门边。

    “明日确实带我去谢家?”

    萧挽风略一颔首,在床沿坐下。

    谢明裳抱着被子往床里让了让,转去床里,闭上眼睛。

    背朝床外的侧身却被人往后扳。

    萧挽风伸手在她打湿的肩头捻一捻,皱眉道:“湿衣裳怎的还没换?”

    谢明裳仰躺着,眸子带烛火幽光。

    她回了句不相干的:“今晚见血了。还睡不睡我?”

    萧挽风背身坐在床沿。自从她嘴里说出两回粗俗的“嫖”,第三回 说“睡”,他已经毫无反应了。

    如同初次留宿那夜般,拉下帐子脱靴上床,不回头地吩咐:

    “把衣裳换了。”

    床里良久没有动静。萧挽风似乎意识到什么,回身注视过来。

    谢明裳果然睁着眼,一瞬不瞬地望向他的方向。

    人陷在阴影里,睫毛浓黑,肌肤瓷白,乍看仿佛个安静乖巧的小娘子。

    萧挽风侧身凝视片刻,伸手摸了下她的脸颊。

    “事已处置好了,和你无关。把湿衣裳脱了再睡,听话。”

    谢明裳冲他笑了笑。

    下一刻,她抬手把洇湿的单衣脱下。这一下脱得利落之极,萧挽风抚摸她脸颊的手才收回,大片雪白肩头骤然出现在如豆的暖黄灯光下。

    “听话。”

    谢明裳继续解肚兜带子,不冷不热道,“在殿下手里讨日子,怎能不听话。”

    第31章 拨弄

    室内灯光暖黄,映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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