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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他受过正规训练，有警局做后盾，罗西家没有人能随便摆布他。

    积雪的城市在黑夜里沉默。

    天气原因俱乐部收得早，酒保的车胎上过防滑链，安全起见，他送私家侦探艾普回住处，发现艾普住在旅馆。那种带门房，单身汉可以长期租住的街边小旅馆。

    酒保很激动，他终于看到一项侦探剧集里出现的要素。

    “你要进去参观吗？虽然没什么可看的。”艾普有点被酒保吓到。类似于过夜邀请的话说得完全不性感，酒保摆手，从座椅下拿出蛋糕盒，“你的报酬。科莱克说用不着给他书面报告，有消息他会当面听你讲。”

    艾普对蛋糕盒装钱很无奈，也只能拎着回他的旅馆房间。

    进门，漆黑房间里迎面扑来的温暖，让他不由得庆幸酒保没跟来。即使他忘记关空调，进来收拾房间的清洁工也不会放着不理。艾普将蛋糕盒轻轻放到地板，踢进衣架下方，拉开门旁矮柜的抽屉，握住里面的枪。

    轻盈，靡丽，仿佛蝴蝶洒落磷粉般的笑声飘出。

    艾普快速闭了下眼，松开枪柄，将抽屉重新关好。借着窗外路灯微弱的光源，他脱掉大衣，挂好，踢掉鞋子前进几步，把套头衫和裤子也脱掉扔在椅子上，赤裸着走到床尾，跪进咯咯作响的床垫，他伸手去摸，握到人类纤细的脚踝。

    “你刚才在拿枪对不对？”黑暗里荡出男性的声音。腔调卷卷的，咬字含糊得恰到好处，像春风中飘摇的羽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