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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分卷阅读1  (第2/4页)
,又把我的头按在他怀里不让我看那个过份惨烈的现场。    那天温度太高了,后来我知道是分子热运动加快的后果,浓烈的血腥味暴虐地压倒了他蓝色制服里的汗臭味,直愣愣地冲进我的鼻腔。    虽然在他的保护下我没有看见我爸妈的死状,但我清晰地闻到了死亡的气味。    我想教导我向善的母亲一定是个非常温柔的人,我的父亲也一定是个好人,但死神根本不会在乎他带走的人有什么样的秉性,他只是凭着他的喜好不停地挥动镰刀,他和命运一样残忍。    我曾经为了我无辜的双亲和我悲惨的命运痛哭流涕,但我也逐渐意识到眼泪并不能改变什么。    那个抱我出来的交警叔叔后来成为了我的养父,他也是个顶顶善良和正直的人,不然也不会牺牲在岗位上。    这再一次印证了我从六岁开始思考的命题――一个人能否有善终与他是否行善事无关。    于是十六岁我又成了孤儿。    命运的极端残忍之处不在于它给予你多少伤害,而在于它把你置于一个被害者的位置,却不允许被害者埋怨。    它给我一个巴掌,又赏我一个甜枣。    比如六岁的我在失去双亲之后立即又有了一个正直善良的父亲,在十六的我失去养父之后给我重新找到了我的亲人――我的舅舅,舅妈和表哥。    我一直拥有挺不错的生长环境,优渥的物质生活和十足的爱意,这些大概都是命运给我的甜枣。    我不能怨恨什么,我的生母教导我要做善良的人,我的养父也一直在巩固这个概念,善良的人不能埋怨命运的不公平,我也没有指控的权利――这世界上还有流离失所的人,只要还有比我更惨的人,我就没有喊痛的权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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