兜帽兜帽,能兜得住脑袋的,才叫兜帽。
许观尘脸小,面皮又薄,小饺子似的。
眼前全黑,还是骑在马上,许观尘慌得反手推他,隔着狐狸毛儿,闷闷地道:“你有毛病?”
口不择言的毛病,许观尘在他面前犯过好几回,但是每回都紧急停住了,偏偏这回一时口快,没停住。
身后的萧贽动作一顿,缓缓松开手。
许观尘心道不妙,虽看不见他的脸色,大概也知道他这是恼了,面色定然好看不到哪里去。
原本周遭除了他二人窃窃地咬耳朵,旁的人就不敢说话,这下他二人都不再说话,更显得四周安静,静得叫人心里发慌。
他梗着脖子转头去看,举起手里的灯笼,紧张地咽了口唾沫,轻声道:“对不起啊,我不是……”
许观尘手里的灯笼,横在他二人之间,隔着幽微烛光,对上目光的时候,许观尘呆了一会儿。
萧贽冷着脸,把他举在自己面前的灯笼按下去。用衣袖掩住灯笼的微弱光亮,萧贽俯身靠近,半含住他的唇。
扭着脖子自然很不舒服,但是许观尘脑子轰的一声响,好像浑身上下,就只有唇上有感觉。
萧贽挡住灯笼的光亮,却还有满山的火光,和满天的星光。
得亏有许观尘那个大兜帽挡着,旁的人又不敢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