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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, 杜敬之考了全省第一的消息很快就被传出去了, 有人来恭喜，有人酸着说：“艺术生就是好考大学, 不用像我们这么辛苦。”

    杜敬之没空理这些，先是给杜mama打电话，然后迟疑了一下，没联系杜姥姥，怕这么晚了联系她, 再让她犯了病, 结果杜姥姥先打过来了，第一句话就问：“敬儿啊, 考得怎么样啊？”

    “您猜猜。”

    “及格了？”

    “再往狠了猜猜。”

    “没及格？”

    “太狠了, 往好的方向猜猜。”

    “考得不错啊？”

    “嗯, 278分, 全省第一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杜姥姥十分平静，然后又问了几句，“全省几个考生啊？”

    杜敬之沉默了, 他不知道，也没明白杜姥姥怎么这么平静，估计是以为艺术生特别少呢。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，正犹豫着，就听到杜姥姥问：“能考上好大学不？”

    “能啊！肯定能，全省第一呢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学习不太好吗？”

    扎心了姥姥。

    “其实也不算太差……”杜敬之低声回答。

    “要继续努力，不能骄傲，知道吗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全省第一……有奖金不？”杜姥姥又问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杜敬之想挂电话。

    又跟杜姥姥聊了几句，杜敬之的心情也平复了很多。

    就像杜姥姥那么淡定一样，还没尘埃落定呢，现在高兴得太早了，等高考结束，全部成绩出来，拿到录取通知书了才算成功。

    杜敬之挂断电话，站在空荡荡的走廊里，看着走廊里的那些书桌，突然一阵怅然。